第十七章生若落紅順水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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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裏，岳林帶著人截獲了春喜班的五車兵器，聯著神都的一名官員，嚴刑拷供之下，對方卻只招供，說這五車兵器是有人訂下了要他們送去給四皇子的，至於是誰訂的，便是死也不肯說。
岳林只得悄悄將此事上報與皇後娘娘。
娘娘未見他，只叫宮裏的宮女來傳話：“娘娘說，既然大人您都撬不開人家的嘴，不如此事就交給大理寺去辦吧。”
說完宮女一個作揖，卻是又湊過去：“不過話說回來，大人，縱使那些老實忠誠的人不開口，旁的不長眼的小廝指不定會說漏嘴呢，您說是不是？”
岳林一笑，一個作揖道：“是，姑娘此話甚是有理，煩請姑娘轉告娘娘，就說微臣懂了。”
翌日，岳林擒著春喜班的全部人馬包括五車兵器，親自押解著去往大理寺，面見大理寺丞。
寺丞癱坐在堂上，一雙小眼睛半迷瞪著，並不重視。他本還不解，如此小事竟也要送到大理寺來過審。卻待岳林將此事一五一十的稟告給他時，他越聽著越是震驚。
聽完，給下人草草吩咐了一句，便寫了折子，急匆匆的要去面見聖上。
此事甚大，乃是關系到軍國的大事，必須得將此事上報給陛下，求他下個決斷。
剛出得門，卻又被岳林叫住，岳林作揖道：“寺丞可否借一步說話？”
大理寺丞雖是不耐煩，卻仍隨著岳林行至角落：“岳大人，你還有何事就快些說吧。”
“那微臣就直言了，起初要去查春喜班那幾車東西的時候，春喜班裏有一個小廝，吆喝著說，這是聞太師的生意，何人敢攔截。可是事後，無論是如何審問拷打卻是再沒有人開口了。”
“岳大人，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？”寺丞一雙精明的小眼，此刻卻瞪得老大。
岳林一個躬身作揖十分正式道：“寺丞，此事事關重大，微臣自知官職卑微，所以是斷斷不敢妄言的，更何況涉及的乃是如此位高權重之人。”
寺丞趕快將他扶起，嘆一生氣道：“岳大人快快起來，此事我知道了。”
岳林站直身子，又湊過去低聲問道：“不知四皇子那邊是怎麽辦，要不就下官先找人控制住？”。
寺丞眼神精明，瞧他一眼道：“不必了，此事我已交代給大理寺的人去辦了。你只需著人替我看好了聞太師的宅邸，就先監視著吧，我先去面見聖上。”
“是，寺丞慢走。”
岳林起身，剛才臉上的恭謹一掃而空。
一出大理寺，便招來了下人吩咐道：“你火速帶人去生些事，讓大理寺派去的人同四皇子的手下起些沖突，最好能打起來。”
“是。”
寺丞坐了車馬，火速趕往皇城，過了宮門，遞了折子，也算是很快見到了陛下。
遣退了一幹下人，道：“愛卿，平身吧。”
皇上坐在龍椅上，珠簾垂下，甚是威嚴，年歲雖不大卻是眉間的川字紋十分明顯。
“謝陛下。”大理寺丞起身，道：“陛下，今日岳大人在神都近郊南林附近截獲了一個戲班子，叫春喜班，班子的人稱是要去往剛回來的四皇子目前駐軍的地方。”
“四年在外，沒磨平他的煞氣，如今倒是越發沒有規矩了。”皇上雖言語責怪，語氣卻是平和。
“陛下…”寺丞有些躊躇，瞧了皇上一眼，繼續道：“這還算是小事，卻是那個戲班子，什麽唱戲的家當都沒帶，只帶了五大車的兵器。”
“兵器？給了他點兵想叫他多去磨練磨煉心性，到是讓他多想了？”皇上神色萬分質疑，卻是尚未動怒。
寺丞連忙跪下繼續道：“陛下，岳林岳大人已經將扣押的戲班子一幹人等，還有那五大車兵器送到大理寺內了，四皇子那裏也著人去看著了。只是，此事微臣不敢擅自做主，還請陛下做決斷。”
“請朕來決斷？哼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，押到大理寺去，就由你直接來審吧。”
大理寺丞不時擡頭看著聖上的臉色，小眼睛翻轉著暗自揣摩，掂量再三，終是道：“陛下，還有一事。”
“還有？”皇上眉頭微蹙，狹長的眼睛微瞇著，顯得更加有威懾力，語氣也已經變得冰冷，道：“你說。”
寺丞思考一瞬道：“岳林說，他起初只是覺得這五大車東西形狀甚是奇怪，沒什麽特別長的搭戲臺子的家夥，就想著有蹊蹺，要細細地查一查，卻不想在要查這個戲班子的時候，裏面有一個小廝阻止說…”
看他踟躕的模樣：“說什麽，你放心大膽的說吧。”
“他說，這戲班子是聞太師給請的，為慶賀四皇子在邊關練軍有功。”
“哦？”皇上一聽，嘴角不自覺的裂出一絲笑意：“此事聞愛卿也有份？你可命人去監看太師府了嗎？”
寺丞跪在地上，細細琢磨著皇上的表情，腦子不停的轉：此事陷害的如此明顯，陛下不可能看出不來，怕是要用此事發難聞太師一家啊。
正答道：“已經…”
“報！”卻是話未說完，只見皇帝身邊的首領太監急匆匆的，直接打斷了交談，行至皇帝身邊，低頭附在皇上耳邊道：“陛下，四皇子和他帶來的那部分軍在近郊同大理寺的人…打起來了。現下禦林軍統領，正在殿外候著呢。”
“你直接叫他去，捉了老四也不必回來覆命了，直接壓倒大理寺去。”皇上言辭間都是失望，語氣也是十分的冰冷。
“是。”太監下去傳旨。
又只剩皇上與大理寺丞兩人了，適才首領太監雖是在皇上身邊耳語，跪在地上的大理寺丞卻是聽了個八九不離十，嚇得一身細汗，卻也不敢做什麽辯解。
“寺丞你可聽到了。”皇帝的眼神變得犀利，仿佛要看穿他，語氣卻仍是平靜。
大理寺丞嚇得渾身發抖，忙忙扣頭，大理石的地面哢哢作響，道：“求陛下明鑒啊！茲事體大，微臣萬是不會馬虎的！他們去時，微臣是千叮嚀萬囑咐，叫他們遠遠的監視著動向，只要不是四皇子出逃，絕不可輕易現身。”
皇上只撇他一眼，未做多責：“傳朕旨意，聞太師涉嫌謀逆，按律入大理寺受審，既可去辦，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大理寺丞深是明白，此番皇上是鐵了心要辦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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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娘未見他，只叫宮裏的宮女來傳話：“娘娘說，既然大人您都撬不開人家的嘴，不如此事就交給大理寺去辦吧。”
說完宮女一個作揖，卻是又湊過去：“不過話說回來，大人，縱使那些老實忠誠的人不開口，旁的不長眼的小廝指不定會說漏嘴呢，您說是不是？”
岳林一笑，一個作揖道：“是，姑娘此話甚是有理，煩請姑娘轉告娘娘，就說微臣懂了。”
翌日，岳林擒著春喜班的全部人馬包括五車兵器，親自押解著去往大理寺，面見大理寺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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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完，給下人草草吩咐了一句，便寫了折子，急匆匆的要去面見聖上。
此事甚大，乃是關系到軍國的大事，必須得將此事上報給陛下，求他下個決斷。
剛出得門，卻又被岳林叫住，岳林作揖道：“寺丞可否借一步說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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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微臣就直言了，起初要去查春喜班那幾車東西的時候，春喜班裏有一個小廝，吆喝著說，這是聞太師的生意，何人敢攔截。可是事後，無論是如何審問拷打卻是再沒有人開口了。”
“岳大人，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？”寺丞一雙精明的小眼，此刻卻瞪得老大。
岳林一個躬身作揖十分正式道：“寺丞，此事事關重大，微臣自知官職卑微，所以是斷斷不敢妄言的，更何況涉及的乃是如此位高權重之人。”
寺丞趕快將他扶起，嘆一生氣道：“岳大人快快起來，此事我知道了。”
岳林站直身子，又湊過去低聲問道：“不知四皇子那邊是怎麽辦，要不就下官先找人控制住？”。
寺丞眼神精明，瞧他一眼道：“不必了，此事我已交代給大理寺的人去辦了。你只需著人替我看好了聞太師的宅邸，就先監視著吧，我先去面見聖上。”
“是，寺丞慢走。”
岳林起身，剛才臉上的恭謹一掃而空。
一出大理寺，便招來了下人吩咐道：“你火速帶人去生些事，讓大理寺派去的人同四皇子的手下起些沖突，最好能打起來。”
“是。”
寺丞坐了車馬，火速趕往皇城，過了宮門，遞了折子，也算是很快見到了陛下。
遣退了一幹下人，道：“愛卿，平身吧。”
皇上坐在龍椅上，珠簾垂下，甚是威嚴，年歲雖不大卻是眉間的川字紋十分明顯。
“謝陛下。”大理寺丞起身，道：“陛下，今日岳大人在神都近郊南林附近截獲了一個戲班子，叫春喜班，班子的人稱是要去往剛回來的四皇子目前駐軍的地方。”
“四年在外，沒磨平他的煞氣，如今倒是越發沒有規矩了。”皇上雖言語責怪，語氣卻是平和。
“陛下…”寺丞有些躊躇，瞧了皇上一眼，繼續道：“這還算是小事，卻是那個戲班子，什麽唱戲的家當都沒帶，只帶了五大車的兵器。”
“兵器？給了他點兵想叫他多去磨練磨煉心性，到是讓他多想了？”皇上神色萬分質疑，卻是尚未動怒。
寺丞連忙跪下繼續道：“陛下，岳林岳大人已經將扣押的戲班子一幹人等，還有那五大車兵器送到大理寺內了，四皇子那裏也著人去看著了。只是，此事微臣不敢擅自做主，還請陛下做決斷。”
“請朕來決斷？哼，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，押到大理寺去，就由你直接來審吧。”
大理寺丞不時擡頭看著聖上的臉色，小眼睛翻轉著暗自揣摩，掂量再三，終是道：“陛下，還有一事。”
“還有？”皇上眉頭微蹙，狹長的眼睛微瞇著，顯得更加有威懾力，語氣也已經變得冰冷，道：“你說。”
寺丞思考一瞬道：“岳林說，他起初只是覺得這五大車東西形狀甚是奇怪，沒什麽特別長的搭戲臺子的家夥，就想著有蹊蹺，要細細地查一查，卻不想在要查這個戲班子的時候，裏面有一個小廝阻止說…”
看他踟躕的模樣：“說什麽，你放心大膽的說吧。”
“他說，這戲班子是聞太師給請的，為慶賀四皇子在邊關練軍有功。”
“哦？”皇上一聽，嘴角不自覺的裂出一絲笑意：“此事聞愛卿也有份？你可命人去監看太師府了嗎？”
寺丞跪在地上，細細琢磨著皇上的表情，腦子不停的轉：此事陷害的如此明顯，陛下不可能看出不來，怕是要用此事發難聞太師一家啊。
正答道：“已經…”
“報！”卻是話未說完，只見皇帝身邊的首領太監急匆匆的，直接打斷了交談，行至皇帝身邊，低頭附在皇上耳邊道：“陛下，四皇子和他帶來的那部分軍在近郊同大理寺的人…打起來了。現下禦林軍統領，正在殿外候著呢。”
“你直接叫他去，捉了老四也不必回來覆命了，直接壓倒大理寺去。”皇上言辭間都是失望，語氣也是十分的冰冷。
“是。”太監下去傳旨。
又只剩皇上與大理寺丞兩人了，適才首領太監雖是在皇上身邊耳語，跪在地上的大理寺丞卻是聽了個八九不離十，嚇得一身細汗，卻也不敢做什麽辯解。
“寺丞你可聽到了。”皇帝的眼神變得犀利，仿佛要看穿他，語氣卻仍是平靜。
大理寺丞嚇得渾身發抖，忙忙扣頭，大理石的地面哢哢作響，道：“求陛下明鑒啊！茲事體大，微臣萬是不會馬虎的！他們去時，微臣是千叮嚀萬囑咐，叫他們遠遠的監視著動向，只要不是四皇子出逃，絕不可輕易現身。”
皇上只撇他一眼，未做多責：“傳朕旨意，聞太師涉嫌謀逆，按律入大理寺受審，既可去辦，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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